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您当前的位置 : 中国张掖网 >> 反邪教 >> 案例警示 甘肃张掖: 责 任(小小说) 来源:中国张掖网    0 人参与互动 2019年10月29日 16:16

       九八年的六月,庆祝六一文艺汇演已经进入倒计时,红星幼儿园的节目排练也紧罗密布的进行着,欢快的音乐声伴着孩子们的欢笑在校园里荡漾开来。

  “童童你怎么回事?今天怎么总是慢半拍?”刘老师走过去拉了一下他的小手。

  童童抬眼看了看老师,脸蛋红扑扑的,本来大大的眼睛显得睁开来有点儿吃力。

  “再来一遍,宝贝们精神点儿!”老师再次播放音乐。

  “童童,你怎么搞的?越来越没精神!”刘老师的语气已经有点儿严厉。

  “来!童童,我看看,你不舒服吗?”我走了过去。

  “呀!发烧了!”我摸到童童的额头很烫。

  “你怎么不告诉老师呢”刘老师也走了过来。

  “怎么办?打电话让家长过来带孩子去看医生吧!”刘老师说着就到办公室给童童家里打电话。

  “嘟!嘟!——”

  “怎么办?没有人接电话”刘老师走出来说。

  “那就先带孩子到村卫生所看看,最好打一针先退烧再说”说着,我已经拉住了童童的手。

  “先等等!先等等!”这时家就在学校所在村的罗老师突然喊道,并压低声音说:“别带童童去看医生,他妈妈知道了会骂的。”

  “怎么?”我们不约而同的问。

  “他们家信教,家里人都不吃药,不看医生,但凡有人给他说有病去医院吃药、打针就要和你闹。”

  “……”我们默然坐了下来

  “不行!孩子烧的厉害,不看医生会出问题的,现在又联系不到家长,我们不管家长怎么看,有病看医生是应该的,我们不能由着家长这么荒唐,我们是老师,有责任对孩子的健康和安全负责”我果断的说。

  红星村卫生所离学校不足一里路,卫生所有几个村民在等着看病,看着我带着童童进来都和我打招呼,同时指着童童:“张老师,您怎么把童童带这里来了?”

  “他感冒了,发烧,又联系不到他妈妈,我想带他来看看需不需要打一针,或者吃点儿药”我说。

  一个大婶站起来很严肃的悄声说:“张老师,您可千万别给他打针,吃药,他们一家人信教,有病都是去祷告,到师傅那里祈祷赎罪的,看了医生吃了药师傅会降罪的”

  我故意抬高声音说:“大婶,别信这些!有病一定要去看医生,否则小病拖成大病可不得了。”

  诊所里的人一下子把眼光聚集到我身上,七嘴八舌的劝我“张老师可千万要小心,这个灵着呢!”

  “张老师,那个童童的妈妈你可要防着点儿,她会找你麻烦的”

  “可不是!上次我就说了句不该说的把她惹下了,现在都有仇似的”

  “……”

  我没有再和他们说什么,对李大夫说:“李大夫,您给童童量一下体温吧,我感觉他烧的厉害”

  李大夫摸了下童童的额头有点儿为难的说:“张老师,童童是在发烧,但您最好给他妈妈打个电话吧!这家子人不好说话,最好还是别惹她”

  我有点儿急了:“李大夫,您是医生,难道也相信这些,明明知道孩子发烧还不给治疗?!”

  李医生一脸的为难和无奈:“张老师,您别为难我”,说着便埋头给其他病号开处方,把我晾在了一边。

  我心里不是滋味,这到底是个什么组织(教),影响这么大?不行!孩子的病不能耽误,我送他到家里找他妈妈去。

  我骑着自行车带着童童向他家赶去。

  二十分钟后我来到了童童家所在的居民点,村民们三三两两的坐在家门口乘凉,看着我带着童童,都看了过来,但没有人和我搭讪。

  来到童童家敲门,一会儿,童童妈妈将门开了一个缝儿探出头,一眼看到我带着童童,大着嗓门说:“你怎么了?又干什么坏事了?怎么回来了?”

  我说:“不是,童童妈妈,童童有点儿发烧,我带他回来,你快带他去医院看一下,别耽误了。”

  童童妈妈一听这话,脸色变了下,一把拉童童下车,塞进了门里面对我说:“张老师,你快回去吧!别管了”,边说边关上了门。

  我扒着门缝喊:“你快带他去医院,别再耽误了”

  乘凉的几个村民凑了过来,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,讪讪的又都走开了。

  第二天,童童没有到幼儿园来,我给他家里打电话,没有人接。

  第三天,童童还是没有来,打电话没有人接,我们有点儿着急,节目没有排出来。我心中最担心的是他妈妈有没有带他上医院。下午下班后我和刘老师决定去童童家里看看。

  我们站在童童家门口执着的敲门,20多分钟以后终于有人来开门了,是一个陌生的面孔,依然是将门打开一个缝儿,探出头说:“你们是谁?有事吗?”

  “我们是童童的老师,童童两天了没有到幼儿园去,看看他感冒好了没有,什么时候能去幼儿园。”我尽量心平气和的说。

  正说着,童童妈妈快步走了过来,一下子把门打开,大着嗓门说:“你们还好意思来,都是你们惹的祸,我的孩子现在还在炕上躺着。”

  我心里一惊,怎么回事?“怎么了?我们进去看看”,我和刘老师也没有理会他们让不让我们进去就直接进了他们家院门,屋子里又走出几个人,看起来都有点儿怪怪的,眼神闪烁,神情有点儿呆滞。我们走进屋,屋子里的光线有点儿暗,地下跪着两个人双手合十,嘴里在念叨着什么,迎面的墙上贴着某位“呼风唤雨的大师”的尊容,炕上一个年岁较大的女人盘着腿嘴里念念有词,童童就蔫蔫的半坐半跪在她的身边,身上披着一个大红的被面,见我们进来,那个女人冷漠地抬起一双呆滞的眼睛,木然地瞥了我们一眼,继续低头咕嘟着什么,似乎我们是真空。我的心被针扎了一下,大声的说: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?没有带孩子上医院吗?”

  童童妈妈粗暴的拨拉了我一下:“我的孩子怎么样关你什么事?还说什么医院(说着还赶快双手合十说了声“罪过,师傅我有罪”)要不是你们自作主张带我的孩子去那种地方,我们也不会得罪师傅,我孩子也不会这么严重,我的孩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

  我没有理会他对童童说:“童童你难受吗?要不我和刘老师带你去看医生,打一针就好了”

  童童怯怯的看了周围人一眼,弱弱的说:“老师,我不打针!”

  “童童,不要怕她们,也不要听他们的,你要相信老师,走,老师带你去医院”我伸出手想拉童童过来。

  童童妈妈和屋子里的人一下子围过来:“你走不走?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!”

  “你们这是没有科学根据的、是违法的知道吗?再耽搁会害了你的孩子的”我和刘老师据理力争。

  他们中有人已经跪下来开始“忏悔”了:“我有罪!我有罪!……”有人把我和刘老师推搡出了门,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多人,但没有一个人替我们解围,中了邪似的只是看着。

  我和刘老师无奈的骑车回家,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。

  接下来的几天,每天上班后第一件事就是看看童童有没有来。一周过去了,我们在叹息、埋怨和焦虑中度过。

  “这些人是怎么中邪的?怎么就没有人管吗?可怜了孩子了”

  罗老师接话:“那个社里的人大多数人都信教,有病不打针不吃药,不参加丧葬嫁娶,也不干活,说这些事都需要祷告就行了,他们有师傅,师傅会为他们解决这些问题,他们就是神神叨叨的到处去传教,日子过的一天不如一天。”

  “这是违法的,没有人管吗?”刘老师问。

  “有人管,有的人都被拘留过,但回来还是偷着干,已经成为一种风气了”

  自此,我格外关注有关邪教的一些信息。

  两年前,一厌世男子,清早手拿罪恶之刀,冲向一所小学门口,朝上学的孩子们乱砍,天真无邪的孩子瞪着惊恐万状的眼睛,倒在血泊里……

  一年前,某省一家餐厅里,一名无辜的女子,因为不从邪教分子的说教,信教,被六名邪教类分子活活打死。

  八个月前,某省一火车站,歹徒用长刀疯狂地砍向手无寸铁的无辜群众,造成重大人员伤亡。

  一个月前一天清晨,四名小学生,被一名丧失病狂的成年男子砍死在上学路上。

  一个孩子有病,受邪教分子蛊惑,拒不接收治疗导致死亡。

  ……

  我有点儿担心童童以及他身边的人,拿起笔记本郑重的记下了这些惨痛的教训,在家长会计划中添加了一项新的内容:“崇尚科学,关爱家庭,珍惜生命,反对邪教。”同时,我拿起电话毫不犹豫地拨通了“110”。

  六月末,童童来上幼儿园了,经询问,童童因为肺炎终究还是去住院得以康复,红星村已被当地镇党委政府划为农村邪教问题重点整治村,有几个“传教”人员已被逮捕判刑。童童妈妈已改邪归正,由村社干部定期帮教,自己计划修建3间大棚牛舍靠养殖发家致富呢?我们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。(尚海、寇玉鹏、兰建华)

 

 

编辑: 王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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