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您当前的位置 : 中国张掖网 >> 印象 >> 木塔风铃 童年拾忆 来源:    2019年02月25日 10:47

  童年是一支笔,描绘色彩斑斓的美梦,童年是一首歌,演绎精彩纷呈的快乐,童年是一幅画,装载无忧无虑的回忆。在我看来,童年的珍贵在于有健在的亲人,在于有懵懂的眼光,在于有强烈的好奇心。童年的我宛如稚嫩的树苗,尽管没有丰富的物质条件,却在每一个春夏秋冬都能快乐的发芽、精彩的生长。

  每年春天柳叶长出来的时候我就会和爷爷去折柳枝编篮筐,大多时候都是爷爷在折,我只跟在后面拿着用光滑柳条拧出柳皮做成的一种我们称之为“响响”的小乐器乱吹,那声音时而清脆时而粗哑,加上山谷里荡起的回声,吵得爷爷直瞪眼,“你再捣乱我出门再也不要带你了”,“不带就不带,我自己找得到路”,每次爷爷总是拿我没办法,只得赶紧编一个小篮子给我,让我去捡白色的石头,据他说那是神仙掉下的宝石。对小孩子看来宝石大概就是漂亮的石头,我便睁大眼睛,猫着腰仔细的去找宝石,忙的不亦乐乎。

  我们家附近的山谷里有一条细细的小溪,每到初夏,两岸就长满了蒲公英,我便带上小铲子去挖蒲公英芽。小篮子很快就挖满了,放在一旁我就跑去溪里玩水了,顺便练一下“水上漂”——一项快速跑过小溪却能不湿鞋的绝技。因为看见隔壁家堂哥展现过这个绝技,心里面憋着气一定要偷偷练成这项绝技比过他,不过最终也没能完全练好。小溪旁的水洼里有很多蝌蚪,抓蝌蚪也是我的爱好之一,没有腿的、两条腿的、四条腿的,依我看来在变成青蛙之前都很可爱。我们家后面是一座小山坡,山坡上种满了杏树,每到青杏长出来的时候,我的衣服口袋里便装满了杏子。吃完青杏要把软软的杏核塞到耳朵里,听大点的小孩说这样能孵出小鸡,便对此乐此不疲。每年我都把青杏吃的牙发软,不知道是因为贪吃还是为了“孵小鸡”。

  秋雨过后山谷里的地软菜就展身涨大了,等到地不滑的时候我就和奶奶提着篮子、拿着尼龙口袋去捡地软。地软捡回来在清水里漂洗几遍就能制作美食了,可以和韭菜鸡蛋一起做成饺子和包子馅,再或者烙韭菜鸡蛋盒子。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,捡来的地软菜堪称人间美味。等到秋天落叶的时候,奶奶就要带我去山谷里面扫落叶了,当然不是给山谷去搞卫生,落叶扫回来一整个冬天的土炕全靠它烧了。奶奶把树叶扫成一个个的小堆,爷爷再把树叶装到手推车上运回家。我一边帮爷爷装树叶,一边捡出好看的树叶,晚上拿回家放进书里压制成书签,等树叶干了再让爷爷用毛笔在上面写字画画都很美观。

  到了冬天,最高兴的就是滑雪,不过当时并没有滑雪板,要么是从家里偷偷拿的小板凳,要么是捡一块废弃的木板,再或者穿一双鞋底比较光滑的小棉鞋。小伙伴们先在小坡上堆满雪,等踩实一点就上去排队滑,过于急切的小伙伴难免会摔得四脚朝天,惹得大家笑声不断。除了滑雪,打雪仗也是小伙伴们喜欢的游戏。虽然脖子上都用绳子挂着不分指头的老式棉手套,但是打雪仗的时候大家都不会戴着,因为棉手套捏出来的雪球不结实,扔不远。每次去玩雪,两只小手都冻的通红,但这根本阻挡不了我们的热情,拿起小手放在嘴边哈几口热气,继续往雪堆里钻。

  我上小学的时候,奶奶用碎布给我缝了一个大花书包,花纹是彩色的几何图案,书包里总要背一小节木棍。每个学生上学都要背着小木棍,那是我们用来代替铅笔的工具。学校里有一个土操场,每天早晨上学都能看到校长在扫操场。上课的时候老师先把要认的字教一遍,之后就带着我们去操场上练习写字。大家拍成一横排画好横格,蹲在地上就按老师教的开始写,老师则跟在后面指正和点评。大家都写的很认真,生怕写的不好被擦掉重写,因为一旦重写赶下课就写不完了,课间休息的时候就留你一个人在那写字被全校围观很羞愧。通常一节课下来,大半个操场上全写满了大字。下课之后老师就会把操场再扫一遍,保证下节课要练字的班级有一张干净的地面。尽管环境条件都很艰苦,但我们周围却没有一个学生退学。等到三年级的时候我随父母搬迁到了新的环境。新学校要比我们之前的好百倍:水泥的操场,砖瓦的教室,崭新的桌椅;自动铅笔,油笔,田子本,作业本,各种各样新鲜的文具.....感恩父母用辛勤的劳动努力改变了我的生活和学习环境,但从前那些艰苦却快乐的点点滴滴也深深的留在了我的记忆里。

  随着日益繁重的学业,童年悄然离去。当我开始计较得失,当我开始不满于当前,当我开始给自己定下目标为梦想而奋斗的时候,我便已经长大。童年已成为不可触摸的梦,但永远留在我记忆深处最美的画册里,不管世界如何变化,永不褪色。(王亚丽)

 

 

编辑: 邓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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